2022年12月25日 星期日

[音]間違いだらけの人生


詞曲:友川カズキ

「間違いだらけの人生」

間違いだらけの
人生は
みんなで不幸の
坂下る
ワンワンもニャンニャンも
ゾウさんも
ブーンとお空を
飛んでゆく

ホッホッホ
ハローホッホ
ナリがほしいか
ソラやるろ
みんなでなかろく
たれに来い


「錯誤百出的人生」

錯誤百出的
人生
身處不幸的
下坡道
小狗小貓跟
大象
大家朝天空
砰地飛起

咕咕咕
鴿子咕咕
要吃豆子嗎
這就來啦
結群成伴
過來吃喔

2022年12月24日 星期六

[音]時代を担う子供達


詞曲:友川カズキ

「時代を担う子供達」

言うごど
聞げば
ごさがえねがった
ものを
んーこの
んーこの
がっちゃぎわらし

言うごど
聞げば
聞だば聞だで
んーふぐれで
んーこの
だんじゃぐわらし


「肩負時代的孩子們」

如果你
照我的話
你不會生我的氣
你這個
你這個
調皮的孩子

結果你
照我的話
卻哭喪著臉
你這個
你這個
扭曲的孩子

2022年12月21日 星期三

[音]ねんねこ唄


詩:林芙美子、友川カズキ 曲:友川カズキ 
譯:鱸魚

「ねんねこ唄」

ねんねこ ねころいち
おやすみなんしょ
朝もとうから起きなされ
よいの浜風身にしみますで
夜サは早よからおやすみよ
夜サは早よからおやすみよ

ぼんぼこ可愛いや
おやすみなんしょ
朝もとうから起きなされ
よいの浜風身にしみますで
兄サは早よからおやすみよ
兄サは早よからおやすみよ


「搖籃曲」

搖呀搖 搖呀搖
好好睡覺吧
明晨早早起床唷
傍晚的海風沁入身體
夜晚早早地睡啦
夜晚早早地睡啦

可愛嘟嘟的呀
好好睡覺吧
明晨早早起床唷
傍晚的海風沁入身體
哥哥早早地睡啦
哥哥早早地睡啦

2022年12月18日 星期日

[音]どじょっこふなっこ


詞:東北地方民謡 曲:岡本敏明

「どじょっこふなっこ」

春になれば 氷こも解けて
どじょっこだの ふなっこだの
夜が明けたと思うベナ

夏になれば 童こ泳ぎ
どじょっこだの ふなっこだの
鬼こ来たなと思うベナ

秋になれば 木の葉こ落ちて
どじょっこだの ふなっこだの
舟こ来たなと思うベナ

冬になれば 氷こも張って
どじょっこだの ふなっこだの
天井こ張ったと思うベナ


「泥鰍與鯽魚」

一到春天 冰塊消融
泥鰍與鯽魚
會想是不是天亮了

一到夏天 孩童游泳
泥鰍與鯽魚
會想是不是鬼來了

一到秋天 樹葉掉落
泥鰍與鯽魚
會想是不是船來了

一到冬天 冰塊凍結
泥鰍與鯽魚
會想是不是搭起了屋頂

2022年12月17日 星期六

[音]こんどの肉は手ごわいぞ


詞曲:友川カズキ

「こんどの肉は手ごわいぞ」

こんどの肉は手ごわいぞ
こんどの肉は手ごわいぞ
雨をかぶれば
みごとになれるぞ
明日なんかへのかっぽ


「這次的肉很強勁阿」

這次的肉很強勁阿
這次的肉很強勁阿
將雨淋上
變漂亮喔
朝那明天闊步去

2022年12月16日 星期五

[音]梅の実


詞曲:荒木一郎 

「梅の実」

梅の実がなった この小さな朝に
青く冷たい 朝もやの中に
梅の実は 風のゆりかごに眠る
やがて生まれる 子供のように
あの空 あの雲 遠い調べよ
山の頂きの 白い雪

梅の実はいつか 赤い夕陽の
小枝の影に 淋しく落ちた
梅の実は やがて大きな幹に
白い花をつける 花嫁のように
あの空 あの雲 梅の実がなった
この小さな朝の 朝もやの中に


「梅子」

梅子結成的渺小早晨
青冷的晨間薄霧中
梅子在風的搖籃沉睡
不久就像個孩子誕生
那天空 那雲朵 遠遠探著
山巔的白雪

梅子曾在紅色夕陽的
枝幹身影裡寂寞落下
梅子不久就在大樹幹
開出白花 如新娘出嫁
那天空 那雲朵 梅子結成
渺小早晨的晨間薄霧中

2022年12月13日 星期二

[音]ハタハタのうた


詩:室生犀星 曲:友川カズキ

「はたはたのうた」

はたはたといふさかな、
うすべにいろのはたはた、
はたはたがとれる日は
はたはた雲といふ雲があらはれる。
はたはたやいてたべるのは
北国のこどものごちそうなり。
はたはたみれば
母をおもふも
冬のならひなり。


「叉牙魚之歌」

名為叉牙魚的魚
薄紅色的叉牙魚
叉牙魚的盛產季
叉牙魚翻湧如雲
燒烤叉牙魚
北國孩童佳餚
看到叉牙魚
懷想起母親
冬天慣常如此

2022年12月5日 星期一

[音]感愛集


詞:釋迢空 曲:友川カズキ

「感愛集」

ちちのみの父はいまさず
ははそばの母ぞかなしき
はらからの我と我が姉
日に夜に罵ばえにけり

いさよひの夜ごろも過ぎし
奥山の真夜の悲しさ
いさよひの夜ごろも過ぎし
奥山の真夜の悲しさ

我が母はかたちびとにて
我が父はうまびとさびて
我のみやかくし醜なる
かくばかり何ぞ卑しき


「感愛集」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總是不在
母親大人母親大人總是悲傷
我與我的親姐姐
日夜互罵個不停

躊躇不前的過去的每個夜晚
深山裡的深夜悲傷
躊躇不前的過去的每個夜晚
深山裡的深夜悲傷

我的母親沉魚落雁
我的父親望門貴族
這是我嗎隱藏的醜陋
這般墮落何等卑賤


2022年12月2日 星期五

[音]この世を踊れ


詞:友川カズキ 曲:Talijanska

「この世を踊れ」

ペルハン ダニラ 黒い朝だ
乳房の 森に 鳥獸あつめ
月抱えて闇ふみしめ体を鳴らし
オウオウオウ ハレハレハレ この世をおどれ

アズラ 吹雪を 汽車が来る
ペルハン 黒い 汽車が来る
空動いた風生まれた体を浮かせ
オウオウオウ ハレハレハレ この世をおどれ

ばあちゃ 兄やん 天をゆく
アズラに 唄を 飛ばしてくれ
羽無きしも肚ありせば音々通ず
オウオウオウ ハレハレハレ この世をおどれ

ペルハン ダニラ 黒い朝だ
怒りの 描線 越えてゆけ
月抱えて闇ふみしめ体を鳴らし
オウオウオウ ハレハレハレ この世をおどれ


「舞於今世」*

Perhan Danira 摸黑早晨
乳房的 森林裡 鳥獸聚集
懷抱明月足踏闇夜渾身高鳴
嗚嗚嗚 唷唷唷 舞於今世

Azra 暴風雪 汽車駕到
Perhan 黑漆的 汽車駕到
天穹流轉風起雲湧身軀漂浮
嗚嗚嗚 唷唷唷 舞於今世

祖母 哥哥 飛奔天際
Azra 歌聲 天外飛來
沒長羽毛能有肚子說來相通*
嗚嗚嗚 唷唷唷 舞於今世

Perhan Danira 摸黑早晨
憤怒的 輪廓線 跨越遠去
懷抱明月足踏闇夜渾身高鳴
嗚嗚嗚 唷唷唷 舞於今世


*流浪者之歌的主題曲,歌詞中依次為男主角貝漢與妹妹與女友
*羽跟肚發音日文相同

2022年12月1日 星期四

[文]一人盆踊り_マッコリ 老酒 高粱酒 お茶の子さいさいアジア紀行

友川さん新書《一人盆踊り》裡面寫到的台灣:
(前面短短的韓國、中國演出部份略)

譯:林易澄

關於台灣,真的是有一口氣說不完的各種回憶。前陣子,是第二次到台北演出了。

說到我跟台灣的聯繫,是從俊仁這個年輕人起頭的,他是當高中數學老師的,帶著可愛的太太,跑來日本看我的演出。第一場是在宮城縣登米市,很偏僻的地方。坐了飛機,搭上新幹線,再轉巴士,這樣跑來看了。怎麼會選這麼鄉下的場次來,實在是不可思議。再之後,秋田、濱松、沖繩,一次又一次,開心地跑來。喝著酒交上心,跟我的後援會也整個打成一片。

「去日本的時候受到熱烈歡迎」,不知道是不是回去這樣說了呢,沒多久,台灣的年輕人也不斷來看我的演出。攝影師、導演、樂手、大學的研究生……,感覺上都是些張開天線生活的人,每一個都很明亮直率哪。來的時候,多半住在後援會年輕人的家裡,帶到川崎便宜又好吃的牛排館款待一番,還教會了他們怎麼打柏青哥。

其中,王さん跟俊仁夫妻,一起來了日本好多次。他在台北開了一間二手小唱片行。之後,他跟俊仁兩個作了我的樂迷網站,俊仁把我的歌詞翻成中文刊在上面,展開跟日本的交流。以他們倆為中心,開始策劃我去台北演出的事。這樣,聚集在王さん唱片行「先行一車」的年輕人也都捲了進去,經過幾年,最後終於實現。沒有一遇上就說「請來演出吧」,而該說是非常謙虛、非常認真的吧,讓人非常喜歡。

從第一次去,就一直被大大的招待,吃的也好喝的酒也好,一切都不讓我們付錢。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們完全沒有去想到這是負擔的樣子。不,實際上是更厲害的,就是連這一點不會讓你感覺到,這實在是不簡單的讚。

稍稍遺憾的是,第一次去的時候,(料理用的)八角香料我沒有辦法,食物還是不太合啊。不過,在地的高粱酒非常好喝,這是相當烈的酒,有獨特的甘美跟光澤,讓人著迷。特別是王さん,是個從白天就開始喝啤酒的大酒徒,每天也喝很多高粱。

那次去的時候,回程搭飛機前,我在王さん的店裡茫茫地醉了。走路都走不穩,在機場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去機場前)後來又去了海鮮餐廳吃吃喝喝,因為太開心一直在路上跳起舞。最近我也克服了八角,什麼時候去台灣都沒問題了。雖然還是要看行程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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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到台灣,住在台北市一條大河岸邊藝術村的民宿裡(譯按,寶藏巖)。本來是貧民窟,重新改造了,很舒適,看出去的風景也好,是個好地方。在河對面的廣場,週末有個跳蚤市場,灰灰的,亂亂的,像是(日本)戰後黑市的感覺。包括那種紛雜的氣氛,非常有趣。

不過,也有一個慘痛的經驗。第二次住的房間入口處,在盤子裡放了水跟一包小點心。一起來的後援會工作人員都出去了,頓時,房間裡剩下我一個人。這時候,肚子有點餓了,想著「有什麼吃的呢」,就打算把這包點心吃了。拆開來,是像落雁(日本和果子的一種)形狀,半透明的固體。看起來沒有特別的違和感,但是一咬下去完全沒有甜味喔,反而像是肥皂似的,再咬一咬,那甜甜的地方,又變得有點噁心。最後整個吐出來,想說,「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點心啊」,「這也是文化差異啊」,這樣自言自語,說服了自己。

沒多久,工作人員回來了。「這個點心實在不好吃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包裝遞過去。「友川さん,這上面寫著natural soap喔」,被這麼一說,仔細看了包裝下面,真的用小小的英文寫了啊。這才急急忙忙去漱口,感覺有夠差的。就這樣,又一次,在人生裡面累積了小小的不幸。都是無知的緣故啊。

說到文化差異,第一次去的時候,參加了俊仁的婚禮,也讓人忘不了。演出隔天,大家坐上大型遊覽車,經過幾個小時,從台北到了他的老家嘉義市。參加看看,最後感想是:「所謂的culture shock就是這個吧!」

首先,大家都穿得跟平常一樣。王さん不知怎麼還穿著拖鞋。俊仁老家附近的街道封起將近一百公尺,搭起拱廊般的棚子,就在這裡面吃吃喝喝。客套問候啦規矩儀式啦之類俗氣的東西一切都沒有。架在卡車拖板台上的喇叭,傳來大聲的音樂,半裸的鋼管舞孃大姐就這樣跳起舞了。真的像是慶典一樣,很直接地,空氣可以說充滿了「祝福」。也就是所謂的「美滿」吧。日本的婚禮,都太注重細節變得陰沉沉的了,怎麼說呢,好像葬禮似的。

接下來,到婚宴正熱烈的時候,那位豐滿的鋼管舞孃,開始到各桌之間來回敬酒。這時,也到了我們這一桌來,該怎麼作好呢,正這麼想著看著,突然之間,舞孃就抱住我的經紀人大關君,用異樣巨大的歐派,不容反抗地把大關的臉埋了進去,周圍傳來大大的歡呼聲。然後,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開始遭遇一樣的招待。雖然全都是俊仁出的費用,考慮了一下情況,接下來就是我了,這個意義上,該說是主客之道吧。我靜靜地擺好身體迎接的姿勢,結果被漂亮地略過了。有一點像是被拋棄的孩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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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台北演出,大概都來了兩百五十人左右的觀眾。實在是很熱鬧。光是觀眾進來,反應就很好,作為表演者這邊,也樂在其中,完全沒有必要去製造什麼緊張的氣氛,觀眾就很自然地形成了一個「場」。

從一陣陣的歡呼,就可以知道全部的人,也跟著俊仁跟王さん的熱情而高漲。並不只是因為我,也是被台北在地的工作人員的熱量捲了進來。因為這樣,能在這邊唱歌,真的是太好了,我這麼想著。大概,觀眾對於歌詞的內容並不完全了解吧。雖然俊仁用中文翻譯了很多首印成小冊子傳發,不過歌詞的意義什麼的都好都不重要啦。

言語多少帶著說謊的氣味,要傳達的並不是言語,而是活著的意志和張力那樣的事物。他們來聽我的歌,是因為對自己的欲求,因為想要尋找自己的關係吧。我深深感受到這一點。

王さん可以說是一個胸襟深廣的男子,用古老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擁有「磁場」吧,但是還要更深更深。包括演出的觀眾,也沒有誰組成徒黨,從一開始就這樣感覺到了,但是鬆鬆的反而很好,說到彼此意見都一致什麼的,「才不是這樣哪」,是感覺很棒的,生氣勃勃。

一般來說,「大家一起來努力吧」,只有對村子消防團而言才是好的。日本人總是變成了「團體」。只要四個五個人聚集在一起,就會變得像是新興宗教一樣。真的很無趣啊。看著台灣的人們,強烈地感到這點。我也從他們身上接收到了非常驚人的能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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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上海的年輕女生嚴さん,這段時間常常來日本看演出的,那次也有一起來台灣。她的日語跟英語都很流利,總是一個人獨行,雖然是個正真正銘的才女,看起來卻像是長得比較高的可愛小學生似的。每次都是沒有聯絡就跑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就參加了演出,跟著坐在旁邊了。「啊,又來了啊」,以前都會嚇到,現在也覺得很有趣。她的敏捷跟行動力都讓人佩服。有一次,我在秋田老家的演出,她也來了,跟台灣來的年輕人還一起打了場籃球。她的運動神經非常好,都不會緊張,出手時完全沒有多餘的遲疑。

有一次,她帶了Sex Pistols的Johnny Rotten的自傳,送我當禮物。我問「嚴さん讀過這本書了嗎?」她說「已經讀過英文的原版了」真是帥啊。前陣子她去英國,也寄來了插畫的明信片,上面細細地寫著,「雖然現在是獨自一個人,但並沒有變畫家」。用日文引用了我的歌詞「獨自一個人時會變畫家(一人ばっちは絵描きになる)」,變成問候的話。看來又是充滿活力地到處旅行呢,讓人感到很開心。

跟他/她們在一起,說著有點奇怪,不知怎麼會感到所謂的「恩義」。怎麼說呢,非常感謝,我是這麼想著。本來我並不是這種謙虛的人啊,但是,首先,來看演出,就要冒著一定的辛苦,但是完全不求回報,總是突然一下子就出現,總是很開心地享受。歌詞等等並不全部都了解,卻是打從心裡聽著我的歌。

「音樂跨越國界」這樣說好嗎?很討厭這種說謊似的句子,但也不是這麼說。「是有這樣的人的吧」,看到他們的身影,也不得去承認,那跟國籍什麼是完全無關的。

把自己生活的方式,朝著眼前用力投擲出去,是為此有些感動吧,雖然我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算是喜歡Janis Joplin,但是也沒有特別跑去美國聽她。我的行動範圍非常的小,差不多就是自己家、競輪場、小酒館,也都不會去其他地方。

因為這樣,對於自己沒有去過的異國,想著自己的歌被各式各樣的人們聽著,也就有些奇怪地感動起來。認識的樂手去台灣,回來的時候,也會從他們那邊聽到報告說,「去了王さん的店的話,就會一直聽到友川さん的歌呢」。如此這般,大家像是公關傳播,將熱情灌注到我這邊來。

如果是平常的話,「可這樣的心情,換不了錢啊」,總會開起這樣的玩笑,但是想到他們的事,就不會這樣說笑的了。

總之,還活著的時候,想再跟他們一起多喝一杯兩杯美味的酒。是這麼想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