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顏峻
友川カズキ,kazuki tomokawa,民谣艺人。
PSF正在力推他,出了两张DVD,13张的唱片套装,等等。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三池崇史2004的《以藏》(izo)里。
那是一个很疯的电影,因为日本的cult类型片早就有了自己的风格,
所以这种反刍方式也不像美国人学习B级片。
生猛得一塌糊涂,极端,道具和化妆仍然是时代剧年代的粗糙感觉。
据说里面杀来杀去杀了有200人,全是这一个被仇恨异化了的以藏干的。
他不断穿越时空,像坐着一架失灵的时间机器,
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倒霉的没有归属的孤魂野鬼,
一边杀,一边还撞见神经兮兮的友川カズキ在那弹琴唱歌。
那歌唱的,半喊,半哭喊,半神经质的喊,经常就哑掉在那里。
普通的民谣,被唱成了正好用weird这个独立圈常用词来形容的怪样子。
是怪,不是搞怪,因为他不年轻,也不搞,他天生怪。
说是日本的迷幻民谣和情绪歌曲之神。
眼下在欧美也火得不行。诗人。又称“嚎叫的哲学家”。
然后看了PSF出的DVD,2003年在渋谷アピア・ライヴ的几个现场。
鼓手都是石塚俊明,钢琴/手风琴/曼陀铃是永畑雅人。
强,石塚俊明可是和灰野、三上宽合作组了vajra,
出过5张专辑那位,以前是“头脑警察”的成员。
爱死了他的演奏,前进摇滚、爵士、后摇滚,随便怎么说,
但都只有一点,他的含蓄和挥洒是一体的。
永畑雅人不熟,他的演奏有点太规范,
连用肘、手背敲出来的不和谐音都那么和谐干净准确,
最大的特色就是他用很稳定的节奏像机器一样演奏所有的风格和元素,
哪怕是爵士,至于古典那就规范得像流行了。
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友川カズキ。
其实他长得就那样,其实他很放松。
那种怪不是做出来的,是因为他根本不觉得那是怪,
而尽情表达和释放出来的,他貌似声嘶力竭,
但面部肌肉一点也不紧张。他就是严肃,眼神深而静,停留在远方某处。
他张得很好看,是那种美国电影明星的胚子,又不那样大众化,
尽情地怪了下去,颧骨和张艺谋一样属于底层劳动人民,
嘴角多少有点冷漠和嘲讽,摆明了看破红尘。一副苦相,
细看却不穷不酸不破落不悲愁,简称苦大发了。
玩怪东西,心要大,要装得下。
装下了就没有苦了,只有无味。
无味中爆发出来的嚎叫,不是个人的,与“我”无关,
也不是奴隶的抱怨和反抗。他眼中的风景,一般人的心胸是装不下的,
所以只好说那是悲苦和激烈。其实他也不激烈,
所有的爆发之后的平静,都如同世间其他爆发之后的平静一样,
干干净净,无处惹尘埃。
他的歌词当然是诗,连不懂日文的我都直觉是诗。
整个人的风格也是,很文学,很传统。
西装口袋里插着两支笔。他唱歌,像60年代以来就没有变过,
那时候的日本愤青,那时侯的民谣吉他吟唱诗人,想必就是这样。
他和jandek有得一拼,
尽管jandek坚持用不懂音乐的方式来懂音乐,
而他的吉他演奏还堪称优秀,变调夹,高把位,快速而娴熟。
相比之下,周云蓬的孤独还太小气,
小河的怪还缺底气,
杨一的野才刚上路,
小索若是还在,可以和张全一起向他学习疼,
王磊若是还在唱民谣,就对照出了激情是如何节约、集中起来的……
如果说可以向胡德夫学习坚持,那么可以向这位前辈学习的,就是怎么样提纯生命。
他画画,颜色……是透明的。
2014年6月23日 星期一
2014年6月22日 星期日
[文]無法定義的異人民謠
文:人間煙火
忘了是哪天晚上聽到了他的歌聲,記得也是像今天一樣是個濕冷的日子,機歪的天氣正好影響著心情,所以就不小心的被那意外的歌聲所穿透了﹔那是友川かずき於去年所發行的專輯《青い水赤い水》。
電腦喇叭流洩出來的聲音這樣的怪異超凡,像是日本老式歌謠,乍聽感覺上很適合坐在和室搭配著懷石料理服用,但慢慢的聽下去,發現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大概會不小心被壽司噎死吧!這音樂裡面的情緒太濃厚,濃厚到無法將其當作背景音樂一般的播放,每首歌都是一篇滿腹情緒的詩,戲劇化又透露著深邃的渲染力。整個身體連帶著靈魂都像是快被吸引進去那無窮盡的苦惱漩渦一般,一把木吉他與簡單的弦樂器及偶爾點綴的琴鍵,還有那幾乎像快被痰噎死的嗓音,唱出的能量與情感我想就連那大編制的加拿大樂隊們都無法比擬,畢竟,靈魂的聲音是再多樂器交疊都無法演奏出的,音樂的情感濃度更不是以樂器或技巧的多寡來計算的。
友川かずき(Tomokawa Kazuki),本名及位典司,現在的日本怪民謠與情緒歌曲之神,其實少年時是個健康熱血的野球少年,但中學時偶然的於圖書館內遇見了日本早期浪漫派詩人中原中也的詩作「骨」(而後有川也用了不少中原中也的詩來譜曲),難以抵擋那內心無以名狀的文學衝擊,於是也開始嘗試寫詩,而後更亂讀了名家如太宰治與小林秀雄等的作品,吸取了相對豐沛的文學乳汁。而音樂上則是深受女性民謠喉舌Janis Joplin的啟發,並驚覺了自我的存在意義,詩與歌的結合,原來那才是他心中所嚮往的自我。
而在角色定義上,頭銜之多的他更是如此的難以定義,他除了是詩人、歌手、畫家(其90年代後多數的專輯封面都是由他自己作畫)、競輪評論家、DJ、酒豪、隨筆家外,更是一名演員,還曾經參與過日本cult片大魔王三池崇史04年的作品《以藏》,片中當然少不了三池一貫的血漿不用錢般的暴力美學與毫無邏輯的時代觀與科幻大亂鬥;而他就在這一片混亂殺戮中在片子的首尾自顧自的唱著,或著說嚎叫著,哭喊著這一切的諷刺與瘋狂。
音樂作品上,70年代在德間音工時期的表演中結識了日本早期搖滾代表"頭腦警察"的鼓手石塚俊明,並長期的成為現場表演的合作夥伴。而後在90年代加入了日本迷幻廠牌PSF至今,總共發了兩張DVD,13張的錄音室專輯,穩定且持續的創作這點也很讓人安心,畢竟這樣的怪才英年早逝或是隱居田園歷史上總是層出不窮,只能感謝他並沒成為現代的太宰治了,畢竟,他們都一樣有著帥氣性感的臉龐,還有那一身超凡俗世的才氣。
撥放的是カラブラン ,收錄在《青い水赤い水》(カラブラン 直譯為"卡拉布蘭",是塔克拉馬干沙漠的恐怖傳說中的黑風,相傳此風能揚風蔽日,使白日暗如黑夜。)
忘了是哪天晚上聽到了他的歌聲,記得也是像今天一樣是個濕冷的日子,機歪的天氣正好影響著心情,所以就不小心的被那意外的歌聲所穿透了﹔那是友川かずき於去年所發行的專輯《青い水赤い水》。
電腦喇叭流洩出來的聲音這樣的怪異超凡,像是日本老式歌謠,乍聽感覺上很適合坐在和室搭配著懷石料理服用,但慢慢的聽下去,發現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大概會不小心被壽司噎死吧!這音樂裡面的情緒太濃厚,濃厚到無法將其當作背景音樂一般的播放,每首歌都是一篇滿腹情緒的詩,戲劇化又透露著深邃的渲染力。整個身體連帶著靈魂都像是快被吸引進去那無窮盡的苦惱漩渦一般,一把木吉他與簡單的弦樂器及偶爾點綴的琴鍵,還有那幾乎像快被痰噎死的嗓音,唱出的能量與情感我想就連那大編制的加拿大樂隊們都無法比擬,畢竟,靈魂的聲音是再多樂器交疊都無法演奏出的,音樂的情感濃度更不是以樂器或技巧的多寡來計算的。
友川かずき(Tomokawa Kazuki),本名及位典司,現在的日本怪民謠與情緒歌曲之神,其實少年時是個健康熱血的野球少年,但中學時偶然的於圖書館內遇見了日本早期浪漫派詩人中原中也的詩作「骨」(而後有川也用了不少中原中也的詩來譜曲),難以抵擋那內心無以名狀的文學衝擊,於是也開始嘗試寫詩,而後更亂讀了名家如太宰治與小林秀雄等的作品,吸取了相對豐沛的文學乳汁。而音樂上則是深受女性民謠喉舌Janis Joplin的啟發,並驚覺了自我的存在意義,詩與歌的結合,原來那才是他心中所嚮往的自我。
而在角色定義上,頭銜之多的他更是如此的難以定義,他除了是詩人、歌手、畫家(其90年代後多數的專輯封面都是由他自己作畫)、競輪評論家、DJ、酒豪、隨筆家外,更是一名演員,還曾經參與過日本cult片大魔王三池崇史04年的作品《以藏》,片中當然少不了三池一貫的血漿不用錢般的暴力美學與毫無邏輯的時代觀與科幻大亂鬥;而他就在這一片混亂殺戮中在片子的首尾自顧自的唱著,或著說嚎叫著,哭喊著這一切的諷刺與瘋狂。
音樂作品上,70年代在德間音工時期的表演中結識了日本早期搖滾代表"頭腦警察"的鼓手石塚俊明,並長期的成為現場表演的合作夥伴。而後在90年代加入了日本迷幻廠牌PSF至今,總共發了兩張DVD,13張的錄音室專輯,穩定且持續的創作這點也很讓人安心,畢竟這樣的怪才英年早逝或是隱居田園歷史上總是層出不窮,只能感謝他並沒成為現代的太宰治了,畢竟,他們都一樣有著帥氣性感的臉龐,還有那一身超凡俗世的才氣。
撥放的是カラブラン ,收錄在《青い水赤い水》(カラブラン 直譯為"卡拉布蘭",是塔克拉馬干沙漠的恐怖傳說中的黑風,相傳此風能揚風蔽日,使白日暗如黑夜。)
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音]女人ぼさつ
詞:岡本かの子 曲:友川カズキ
譯:橙子
「女人ぼさつ」
バラ見ればバラのバラのえまい
ボタンに逢わばボタンの威
アヤメの色のやさしきに
女人われこそ観世音
げにぼさつ
柳如直ければ即ち直く
松いつくしければわれもいつくし
杉はいさぎよきいさぎよき
女人われこそ観世音
げにぼさつ
そよ風にそよとしそよと吹かれ
時に時にはたこころ浮雲
あなうらの土踏む力
女人われこそ観世音
げにぼさつ
人のかなしみ時に担い
よろこび人に人に送りて
みずからむなしくむなしくはする
女人われこそ観世音
げにぼさつ
ぼさつぼさつ観世音
千変万化観世音ぼさつ
えんゆうむげもて世に立ちぬ
女人われこそ観世音
げにぼさつ
「女菩萨」
见蔷薇便是蔷薇的笑靥
遇牡丹便有牡丹的威严
菖蒲色的温柔也以温柔对应
女子才是观世音菩萨
柳絮平凡我便平凡
松树庄严我亦庄严
杉树高洁我也高洁
女子才是观世音菩萨
微风轻拂
时而心如浮云
踩踏脚下土地的力量
女子才是观世音菩萨
时而担起他人的悲伤
为他人带来喜悦
自己化为虚空
女子才是观世音菩萨
菩萨 菩萨 观世音
千变万化
圆通无碍救世人
女子才是真观世音
2014年6月8日 星期日
[音]都会の夏の夜
詩:中原中也 曲:友川カズキ
譯:橙子
「都会の夏の夜」
月は空にメダルのように
街角に建物はオルガンのように
遊び疲れた男どち唱いながらに帰ってゆく
——イカムネ・カラアがまがっている——
その脣は胠ききって
その心は何か悲しい
頭が暗い土塊になって
ただもうラアラア唱ってゆくのだ
商用のことや祖先のことや
忘れているというではないが
都会の夏の夜の更——
死んだ火薬と深くして
眼に外燈の滲みいれば
ただもうラアラア唱ってゆくのだ
「都会的夏夜」
月亮挂在天上像是奖牌
街角的建筑像是风琴
玩累的男人们唱着歌归去
——礼服衬衫领子弯弯——
大张着口
心里悲伤
头脑化为暗色土块
只是啦啦地唱下去
生意的事祖先的事
也并非抛诸脑后
但这都会的夜深——
街灯与死去的火药
深深地渗入眼中
只是啦啦地唱下去
2014年6月7日 星期六
[音]頑是ない歌
詩:中原中也 曲:友川カズキ
譯:橙子
「頑是ない歌」
思えば遠く来たもんだ
十二の冬のあの夕べ
港の空に鳴り響いた
汽笛の湯気は今いずこ
雲の間に月はいて
それな汽笛を耳にすると
竦然として身をすくめ
月はその時空にいた
それから何年経ったことか
汽笛の湯気を茫然と
眼で追いかなしくなっていた
あの頃の俺はいまいずこ
今では女房子供持ち
思えば遠く来たもんだ
此の先まだまだ何時までか
生きてゆくのであろうけど
生きてゆくのであろうけど
遠く経て来た日や夜の
あんまりこんなにこいしゅては
なんだか自信が持てないよ
さりとて生きてゆく限り
結局我ン張る僕の性質
と思えばなんだか我ながら
いたわしいよなものですよ
考えてみればそれはまあ
結局我ン張るのだとして
昔恋しい時もあり そして
どうにかやってはゆくのでしょう
考えてみれば簡単だ
畢竟意志の問題だ
なんとかやるより仕方もない
やりさえすればよいのだと
思うけれどもそれもそれ
十二の冬のあの夕べ
港の空に鳴り響いた
汽笛の湯気は今いずこ
「懵懂的歌」
回首来路漫漫
十二岁的冬日 那个黄昏
响彻港口天空的
汽笛的蒸汽 现在何处
月亮挂在云间
听见那汽笛声
身子竦然一缩
那时月亮正挂在空中
多少岁月过去
眼睛茫然追随着汽笛的蒸汽
悲从中来
那时的我 现在何处
如今携妻带子
回首来路漫漫
而前方
还有不知多少人生要走
还有不知多少人生要走
但是否能如漫漫来路的日日夜夜般
令人怀念
似乎并无自信
然而想到
活着便终究会尽力
如此天性
自己也甚觉可怜
转念一想
令人怀念的往昔
也有终究尽力之时
那么将来也总能如此走下去
想来简单
终究意志问题
除了设法去做别无他法
去做便好
虽说如此
十二岁的冬日 那个黄昏
响彻港口天空的
汽笛的蒸汽 现在何处
2014年6月4日 星期三
[音]花月園
詞曲:友川カズキ
「花月園」
魚は
海で
眠っているのかいないのか
私は
私とも私たちともつかずに
花月園の
桜の木の下を歩いていた
もともとのもとで結構
そこからまた踏ん張ればマル
落ちる由は見当たらぬ
人とて疾風になれるやも
幸とか
不幸とかでは
決してそれらはないのだが
空に
呼ばれてでもいるような
見えざる手が
そこには確かにあったのだ
運やら
勘やら
ゲタを放り投げる日々だ
来た道も
行く道もなかりせば
花月園で
花の男と成り上がりそうろう
「花月園」*
魚
在海中
睡死了嗎
我
連我們都難下定論
在花月園的
櫻樹下走著
原本的原本你夠囉
雙腳再站穩我正解
找不到掉落的理由
人或許能適應暴風
幸運嗎
不幸嗎
絕對都不是
天空
像在呼喚我
看不見的手
確實在那裡
靠運氣
靠直覺
每天在扔木屐
將來路
將回程 斷絕根除
花月園裡
如花的男子伺機飛黃騰達
*橫濱市的競輪場,已於2010年閉館。「菊次郎的夏天」裡的競輪場
2014年6月1日 星期日
[音]ぜい肉な朝
詞曲:友川カズキ
「ぜい肉な朝」
若い鎖をぶらさげている
君は未知なる花の種子
どこぞか水なる母なるに
どこぞか光なす父なるに
死によって何かがちぎれるのだ
死により何もかもちぎれるのだ
ぜい肉な朝 ぜい肉な朝
起承転結となっちゃって
老いぼれとは肉のことではなく
狂おしくさびついた感覚のこと
アタマ振り振り 眼も振り振り
投げ出す場所さえあればの話
死によって何かがちぎれるのだ
死により何もかもちぎれるのだ
ぜい肉な朝 ぜい肉な朝
起承転結となっちゃって
自殺とはひとつの寿命のこと
凶々しい血族の出立のこと
どこぞか水なる母なるに
どこぞか光なす父なるに
供養船はまた色めきたち
たまさかのダンスをする ダンスをする
ぜい肉な朝 ぜい肉な朝
起承転結となっちゃって
「肥脂早晨」
懸掛著的嫩鏈條
不知名的花種子
何處有水即為母親
何處發光即為父親
依靠死亡撕碎什麼
因為死亡全都撕碎
肥脂早晨 肥脂早晨
有起有承有轉有合
老朽掉的不是肉體
是瘋狂生鏽的感受
頭晃阿晃 眼顫阿顫
求個豁出老命的所在
依靠死亡撕碎什麼
因為死亡全都撕碎
肥脂早晨 肥脂早晨
有起有承有轉有合
自殺結束一條命
不祥血緣的根源
何處有水即為母親
何處發光即為父親
供養船又如坐針氈
放寬心跳個舞 跳個舞
肥脂早晨 肥脂早晨
有起有承有轉有合
Photo by Wang-Chi-Guang(born September 30,1979)is the propaganda minister of this page. Vagrant,Drunkard,Mania Collector of everything. Tomokawa said Wang is like a strange dog. Translation by Huang-Jiun-Ren(born May 6,1980)is the Commander of this page. We all love Tomokawa very 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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